見里卡多講不出話來,弗朗切斯科這才轉向夏雲傑,不過當他轉向夏雲傑時,臉上勉強擠出了一絲微笑道:「你一定是夏先生吧?現在你可以走了。」
「局長,他妨礙我們執法,怎麼可以就這樣放他走?」里卡多見局長一過來,問都沒問就說放夏雲傑走,不禁急了。
「沒聽到我說放他走嗎?你囉嗦什麼?」弗朗切斯科見里卡多插話攔阻,肺都差點沒被氣炸了。要知道就在剛才短短几分鐘之內,他接連接到了市議員,市長的電話,無一不是在指責控訴他的人執法不公,粗暴對待華人旅客和商家,當然話語中也提到了夏雲傑先生。
「局長先生,難道你就是這樣對待受到不公正對待的外國遊客的嗎?把人抓來,然後一句話讓他走就了事嗎?」不過這回卻是夏雲傑不準備走,看著弗朗切斯科質問道。
因為弗朗切斯科雖然面帶微笑,但他的話卻讓夏雲傑聽著不舒服。
見夏雲傑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中國年輕人又開始質問起局長,里卡多倒是開始幸災樂禍起來,而弗朗切斯科的臉色就難免開始變得有些難看。
若不是迫於市議員、市長電話的壓力,弗朗切斯科才不會理夏雲傑這個案子,從內心底,弗朗切斯科還是帶有一些歧視心理。但他沒想到,夏雲傑竟然還蹬鼻子上臉了。
「你想怎麼樣?」弗朗切斯科臉色有些難看地問道。
「不是我想怎麼樣?而是你們身為義大利警察應該怎麼樣?難道你們身為警察不應該為對華人的不公正執法而道歉嗎?」夏雲傑雙目平靜而無情地掃過整個警察局的人,最後落在弗朗切斯科的臉上,質問道。
弗朗切斯科聽到夏雲傑的質問,臉上的肉不禁抽動了起來,目中流露出一絲惱火之色,正想發火之際,斯科拉沖了進來。
「哦,我的上帝,尊貴的夏先生您沒事吧?」斯科拉一衝進來就誇張地叫了起來。
「我沒事,不過這次拉斯佩齊亞之行讓我心情很不好,尤其他們警察對待華人的態度讓我非常惱火。」夏雲傑看著斯科拉誇張的樣子,淡淡道。
夏雲傑說得雖然平淡,但聽得斯科拉卻是心驚膽跳。他知道,夏雲傑這話絕不是什麼玩笑話,要知道剛前幾天,自己也就稍微惹他不高興,然後呢,他什麼也沒做,自己就成了上不了女人的男人。如今他都提到了惱火,那還了得!
「夏先生您放心,這件事我們一定會給您一個滿意的處理結果。」斯科拉強忍著心驚膽跳,小心翼翼地說道。
當斯科拉小心翼翼給夏雲傑說話時,弗朗切斯科局長又接到了一個電話,是義大利參議院的一位參議員打來的。
在義大利,議員的權力是非常大的,他們有權制定和修改憲法和法律,選舉總統,審議和通過對政府的信任或不信任案,監督政府工作,討論和批准國家預算、決算,對總統、總理、部長有彈劾權,決定戰爭狀態和授予政府必要的政治決定權力等等。如今這件事情連參議員也驚動了,而且他的措辭也非常嚴厲,把弗朗切斯科聽得臉都變綠了。
他做夢也沒想到一個年紀輕輕的中國人,在這麼短時間內不僅驚動了市議員、市長,甚至連國家參議院的議員也驚動了。掛掉參議員的電話後,弗朗切斯科不由得很懷疑下一刻是不是連義大利總理都要親自給自己打電話。
不過義大利總理會不會親自給自己打電話,弗朗切斯科不敢肯定,但有一點弗朗切斯科很肯定,這件事要是處理不好,自己的政治生涯很有可能到今天為止。
「你好,弗朗切斯科局長,我是斯科拉,這是我的名片。夏先生是我最尊貴的朋友,我向你保證如果這件事你不處理好,明天你一定會成為新聞的熱門人物。」當弗朗切斯科正在想著怎麼解決這件事情時,斯科拉已經結束了跟夏雲傑的談話,轉向了他並遞給了他一張名片。
當然斯科拉對待弗朗切斯科局長的態度跟對待夏雲傑的態度截然不同,對待前者他傲氣而且還帶著一絲不滿,而對待後者他卻格外的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