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雅雪會意,立馬退出了屋子。
這邊,看到芍藥仙子退出去了,媚兒也趕緊躺了下去。
楊若晴坐到了床邊,一臉嚴肅的對牡丹仙子道:「牡丹仙子,伸出你的手,娘娘我要渡你仙法!」
媚兒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趕緊把手腕伸到了楊若晴的面前。
楊若晴伸出兩指,總算是搭上了媚兒的脈搏,細細診斷起來……
一盞茶的功夫後,楊若晴和芸娘一起從媚兒的屋子裡出來了。
蕭雅雪一直等候在屋門口,看到她們出來,趕緊湊了過來。
「王母娘娘,裡面那位『牡丹仙子』什麼病啊?該不會是真的要渡劫吧?」她問,忍不住又笑了。
楊若晴瞪了蕭雅雪一眼,「都啥時候了,還鬧?」
蕭雅雪趕緊把笑憋了回去。
楊若晴這才道:「情況有些複雜,我們換個地方再說。」
蕭雅雪又道:「她身邊不用留人嗎?」
芸娘回道:「已睡著了呢。」
「啊?先前還跟我吵得那麼帶勁兒,怎麼這一會子就睡著了啊?」蕭雅雪問。
芸娘看了眼身旁的楊若晴,忍著笑道:「王母娘娘命令她睡的,不敢不睡。」
「哈哈……」蕭雅雪恍然,拍著楊若晴的肩膀。
「我還以為我的演技已登峰造極了,今個看到晴兒你,真是強中更有強中手啊,佩服佩服!」她道。
楊若晴一臉的無奈,搖了搖頭:「我這也是趕鴨子上架,不然怎麼給她診斷呢?」
言落,她扭頭吩咐芸娘:「媚兒的狀態很不穩定,隨時可能跑出去,門窗都要鎖起來,以防萬一。」
芸娘點頭。
芸娘去找夥計做這些事去了,楊若晴則帶著蕭雅雪直接回了後院她們自己落腳的小院子。
一口氣趕了十來天的路,到了海棠軒又馬不停蹄去看媚兒。
熱茶沒顧上喝一口也就罷了,回小院子上個茅房,解決下生理需求總應該吧。
等到楊若晴換了雙鞋子,又喝了茶,正準備去找芸娘過來仔細詢問情況,芸娘已自己找過來了。
「到底什麼情況,書信里你沒說清楚,這會子你細細說來。」楊若晴道。
芸娘深吸了口氣,又整理了下思路,組織了下語言,從頭說起:
「事情,得從正月說起,正月的時候,京城裡陸續有人得了一種很奇怪的病……」
「打住!」楊若晴道。
「關於京城這一段,我在別處已得知了。」
「你,就從咱青樓開始說。」她道。
芸娘點點頭,接著道:「最近,京城裡感染那種怪病的人越來越多,原本我們海棠軒還是照常營業,沒受什麼影響。
」
「可是半個月前,有幾個顧客在我們這裡喝花酒,突然就發病了。」
「有一個人因為年紀有點大,當場就口吐白沫,手腳抽筋死在姑娘的肚皮上。」
「其他幾個,因為年富力壯,沒死。」
「後來沒死的,還有死了的那個,家屬都過來鬧,說是我們青樓的酒菜有毒,吵著要賠錢,不賠錢就告官。」
「花姐考慮到影響,想要跟他們私了,可是他們漫天要價啊。」
「尤其是那個死了的家裡家屬,更是寸步不讓……」芸娘一臉鬱悶的道。
聽到這裡,楊若晴打斷了下。
「那個死了的,是個什麼樣的人?身子骨咋樣?」她問。
芸娘想了下,道:「頭髮都白了,背也駝了,眼睛花了耳朵也聾了,是他大孫子扶著他上咱這來的。」
「嘶……」
楊若晴滿頭黑線。
尼瑪的,都半截身子入了棺材板的人了,咋還這麼風流?
老爺子八成是玩的太嗨了,老心臟承受不住。
蕭雅雪也一直在場旁聽,只不過沒插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