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春霞還是這種情況,如果連自己的親生母親都不要她,那真的太可憐了。
「退一萬步講,就算荷兒不認,還有康小子和三丫頭他們,春霞這孩子,不會再去外面流落了。」
鮑素雲和曹八妹她們聽說了春霞的事,大家私底下約了下,拿著雞蛋紅糖這些東西去了趟四房。
孫氏和楊若晴都抽不出空,於是孫氏撿了些雞蛋和紅糖,讓鮑素雲她們捎帶去了四房。
回來的時候,鮑素雲和曹八妹進了駱家坐一會兒,順便帶回了四房那邊的消息。
「四哥下晝沒去道觀,專門把福伯和旺生父子倆請到了家裡給春霞治病。」鮑素雲說。
「他們說,那孩子應該是受了刺激,急不得,開了兩個療程的安神方面的藥讓先吃著。」
「另外,福伯還特別叮囑,叫家裡人不能讓孩子一個人,最好身邊要有人,陪著她,對她好一點兒,這樣有利於恢復。」
「千萬千萬不能打罵,家裡其他人也不要吵架啥的,大吼大叫也容易刺激到孩子。」
鮑素雲記性還蠻好了,基本上把當時的診斷畫面以及人物的對話給還原了。
孫氏聽得連連點頭,「福伯和旺生都是有經驗的,不過,這種病怕是不太好治。」
要是好治,當初楊永青也請福伯和旺生過來給莫氏治了,結果呢?
藥吃了好幾個療程的,啥水花都沒濺起來。
不過,莫氏的情況或許跟春霞又不同,畢竟莫氏打從被楊永青帶回來,就是個傻子。
而春霞,之前一直是正常的。
「那荷兒呢?荷兒是什麼狀態?」
比起給春霞治病,楊若晴對荷兒的反應有點好奇。
曹八妹放下茶碗,清了清嗓子,說:「嗨,提到荷兒,我真的不曉得該咋樣說她。」
「原本我還以為到了四房,咋地也能見著她把春霞摟懷裡抹淚的樣子。」
「結果,她啥都不說」
「二嫂,人舌頭都沒了,說啥呢!」楊若晴提醒。
曹八妹愣了下,隨即尷尬的笑了笑,「瞧我這記性,真是」
「反正啊,我看那荷兒就跟個沒事人似的,我們在那說話,你四嬸那樣性子的人都抹淚了,荷兒都沒哭,好像春霞不是她閨女似的。」
「八妹,也不能那麼說,若是荷兒當真不把春霞當回事,這趟也就不可能專門從鎮上趕回來了。」鮑素雲在一旁糾正曹八妹。
曹八妹對鮑素雲還是很尊重的,點點頭說:「嗯,五嬸說的在理,或許荷兒就是那樣的性格,啥都擱心裡,不像別的人,啥都掛臉上。」
反正翻來覆去的,大體上也就是這些事情。
正如福伯說的那樣,治病,尤其是治腦子方面的病,急不來。
「對了,聽說昨兒半夜梅兒姑姑他們去了醫館治腿?這會子有消息捎回來嗎?」續了兩回茶水之後,曹八妹主動詢問起這個事。
楊若晴搖頭:「沒有,咱家這邊也沒人過去問,這趟由大白和小黑挑大樑。」
至於自己提前跟大夫那裡打過招呼的事,楊若晴也只跟老楊頭和楊華忠孫氏那提了一嘴,在別的地方,她不想多說。
曹八妹嘆口氣,「我就擔心梅兒姑姑會把這筆賬給算到我頭上,我昨晚一宿沒睡,都懊惱死了,早曉得她那腿不能受刺激,我當時打死都不該跟她起爭執,我,我還跟她干架了呢,哎!」
曹八妹越說越不安,喝茶都沒心情了,放下茶碗,兩隻手擱在大腿上,緊緊抓著手裡的帕子,帕子被抓得皺成一團,她的臉也皺成了一團。
孫氏見狀,勸慰她:「你也別想太多,這事兒跟你沒關係,她那腿,早前就犯過這毛病。」
鮑素雲也說:「是啊,那一回是被小黑氣到的,這一回,好像也是被小黑氣到的?」
孫氏糾正:「應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