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眯起了眼,上前一步,磨著牙,臉上卻依舊擠出笑容來詢問楊若晴:「這位姑娘是來找茬的吧?敢問我們胡家何時得罪過你?」
旁邊有人幫腔:「今天是胡家少爺生辰,上門鬧事怕你一個小女子兜不住後果!」
「胡老爺家今天辦喜事,不跟你一個小女子一般見識,你快些磕個頭認個錯,從哪來回哪去吧!」
「就是,不長眼的東西,不知天高地厚!」
楊若晴無視那些賓客七嘴八舌的幫腔,她對胡雪松說:「我姓楊,我是街口何家的親戚。」
「胡老爺你縱容兒子逞凶,強買何家院子裡的雪松樹不成,就背後對何家早點鋪子下損招,買通捕快抓了何掌柜下大牢。」
「我今天是代表何家,過來跟你們說理的!」
在場的賓客聽到楊若晴道明的來意,竊竊私語起來。
胡雪松和胡旺甲父子交換了個眼神,兩人這時也終於搞清楚了對方的來路。
原來是街口何家的親戚?
呵呵,說話這麼硬氣,還以為哪裡來的大人物呢,原來是販夫走卒的親戚!
胡雪松當下就收起了笑容,他陰沉著臉對楊若晴說:「今天是我兒的好日子,老夫不與你一介女流見識!」
他揮了下手,吩咐家丁:「來人,將這滋事的女子和她的跟班綁起來關柴房去,待酒席結束,送衙門!」
「是!」
五六個家丁早就按耐不住,手裡拿著麻繩從四面八方朝場地中間的楊若晴和楊華忠撲來。
而胡雪松則轉過身去,朝四下幾張酒桌上的賓客拱了拱手,一臉慚愧的說:「來了一個瘋婆子,掃了大家的興,慚愧慚愧!」
眾人皆大度擺手,區區屁民敢在這樣大喜的日子跑到老爺家來鬧事,不說別的,就衝著她冒犯了郡守大人名諱這事兒,都能讓她和她家的親戚朋友牢底坐穿!
這件事在大家看來,不過是個小插曲,儘管這女子有點虎,但她的下場肯定不好!
尤其她長得還真有味道,酒席結束後到底是送去衙門,還是胡家父子另有處置,都不好說,但這女子接下來要倒霉,卻是真的
然而,就在眾人以為小插曲很快就要過去的時候,突然聽到幾聲尖叫。
伴隨著的是噼啪的鞭子聲。
只見那女子手裡揮舞著一條三丈有餘的鞭子,將那五六個家丁抽得倒飛出去,滿地亂滾。
「妖女,敢來我們胡家逞凶?來人,給我拿下!」
胡雪松大吃一驚,氣得鬍子亂抖。
站在他身後的胖兒子胡旺甲也是睜大了一雙狗眼,不可思議的盯著楊若晴手裡的鞭子。
實不相瞞,胡旺甲也喜歡玩鞭子,但他的鞭子沒有楊若晴的鞭子好,他揮舞鞭子抽人的時候,也抽不出楊若晴這效果。
「爹,把她抓住,我要她手裡的鞭子!」
胡旺甲指著楊若晴手裡的鞭子,興奮的大叫起來。
「好,你想要什麼,爹都給你弄來!」
胡雪松護著兒子站在原地,從他們父子身後,衝出十來個手裡拿著棍棒刀劍的家丁。????自打楊若晴的腳跨入胡家大院,這已經是胡老爺第二次派兵遣將過來招待楊若晴了。
比起第一波的那五六個戰五渣只會呼呼喝喝的家丁,這第二批撲來的七八個手裡拿著武器的家丁,顯得就像那麼回事了。
為首的那個家丁,三十左右的年紀,方正臉,臉膛紅通通的,看著就知道這人很喜歡喝酒,而且還是喝了酒喜歡打老婆的那種凶漢,不然他臉上也不會好幾條深刻的撓痕和疤子。
楊若晴看到為首的這個中年疤子男的手臂和雙腿雙腳,就知道這個人是個練家子,而且下手比較狠的那種。
跟在他身後的其他幾人也都同樣一身的戾氣。
「胡老爺,我是來跟你說理的,這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