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兒娘?
楊華忠甩了甩有些發沉的腦袋,心道這背影咋瞅著這麼像晴兒娘啊?
害他還莫名喜悅了一場。
不過也是,晴兒娘這會子都快到京城了,要是她突然站在這兒,那才叫怪呢!
「原來是嫂子啊,這大晚上的,你過來有啥事不?」楊華忠問。
翠兒娘笑了笑,朝楊華忠這邊走近了幾步,一雙眼睛往楊華忠身上直勾勾的瞅著。
「老三,你這話問的,叫我沒法接話啊。」翠兒娘道,這聲音竟然帶著幾分嬌嗔。
可惜了,楊華忠的醉意一陣陣的襲來,眼睛不靈光,其他感官也都沒那麼敏銳。
她這嬌嗔,相當於是對牛彈琴了。
「要是沒啥事兒,我就去打水洗臉睡覺了。」
楊華忠接著道,拿著帕子端著盆轉身往後院走去。
到了後院的水井邊,楊華忠打了水,站在水井邊洗了個臉,抹了脖子。
井水這玩意兒冬暖夏涼,一盆清涼的井水潑下去,楊華忠整個人都清醒了幾分。
他轉身回屋並推開了屋門,屋子裡,先前走的時候留了一盞燭火,屋子裡朦朦朧朧的。
漢子直接來到衣櫃前面,拉開衣櫃門,衣櫃裡面的衣裳,是孫氏臨走前摺疊整齊的準備著,他拿了一套睡覺的衣裳出來。
抬手把上衣脫掉,朦朧的燈光下,暴露在空氣中的臂膀是那麼的魁梧,健壯。
後背的肌肉,手臂上的肌肉,隨著他脫衣服的動作而繃緊。
他又脫掉了底下的褲子,換上了一條乾淨的褲頭,那露在外面的長腿也是粗壯結實,從腳踝到膝蓋都是濃密的腿毛。
他轉身來到床邊,發現帳子竟然已經落下了。
奇怪,先前自己好像沒放下帳子啊,他撩起帳子躺了下去,伸手想去扯床裡面的被子,突然摸到了一團溫暖的柔軟的身體。
楊華忠嚇了一跳,醉意頓時消失了個無影無蹤。
都來不及看清楚床裡面是誰,他直接就滾下了床。
鞋子都顧不上穿就往屋外跑,可是,一雙手臂已經從後面抱住了她的腰。
「老三,你跑個啥勁兒啊?我又吃不了你,給我回來!」
是翠兒娘的聲音。
楊華忠想也不想,用力想要甩開她的手。
可是她的一雙手就跟繩索似的,死死的圈在他的腰上,一時半會還真是剝不下來。
「嫂子,請自重!」楊華忠一邊慌亂的剝,一邊氣急敗壞的低喝。
這要是被人看到,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老三,你別假正經了,晴兒娘都走了快兩個月了,你一個男人在家,鐵定寂寞了吧?」翠兒娘的聲音接著傳進楊華忠的耳中。
「這夜裡,燈一吹躺到被窩裡,也鐵定乏味吧?」
「今夜中秋節,嫂子過來陪你過節,你別跑啊,我又不去外面說,哪個都不曉得。」她道。
「胡扯,我楊華忠就不是那種人!」楊華忠憤怒的道。
漢子猛地一用力,直接把翠兒娘的手腕給掰折了。
一聲脆響,她慘叫了一聲,手也隨即鬆開。
楊華忠趁機跑了出去,翠兒娘則順勢摔到地上。
楊華忠都不敢回頭去看身後翠兒娘是啥樣子,衣裳到底脫沒脫,他拔腿就往外跑。
就好像身後有女鬼來追似的,一口氣跑出了堂屋,跑出了院子,
站在院子門口的時候,他望著對面的孫家大院門,遲疑了下,掉頭往隔壁的駱家院子跑去拍門了。
還沒拍兩下,裡面就傳來了駱鐵匠的聲音:「哪個?」
自打楊若晴護送孫氏她們去京城,駱鐵匠和王翠蓮就搬來了這大路邊的新宅子裡跟拓跋嫻,還有兩個孩子一起住,人多熱鬧,互相照顧。
「我,我!」楊華忠驚嚇過度,說話都打哆嗦。
也幸好駱鐵匠對楊華忠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