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氣質,比較出眾而已。
婦人看到楊若晴伸過來的手臂,微微一笑。
「你這丫頭,我還沒老邁到那個程度呢,哪就用得著攙扶呢?」
婦人對楊若晴嗔笑了一聲,語氣極其親近。
卻也順勢搭住了楊若晴的手臂,下了馬車。
這邊,楊華忠等人先都是被婦人的高貴氣度給震懾得不太敢說話。
這會子聽她跟楊若晴說話時,那親近,這種緊張的感覺頓時鬆緩了很多。
也都敢上來打招呼了。
「嫻、嫻夫人……」
楊華忠說話都有點結巴了,沒轍,把孫氏推了上來。
婦人和婦人說話,總要好些。
哪知,孫氏的緊張一點不亞於楊華忠和駱鐵匠。
楊若晴站在一旁看得捉急。
這時,拓跋嫻鬆開了楊若晴的手,上前一步主動握住了孫氏微微顫抖的手。
「一看你這面容,必定是晴兒的娘,對嗎?」
拓跋嫻微笑著,主動跟孫氏攀談。
孫氏看了眼那雙握住自己雙手的手指。
自己的手,粗糙,還有點黑,長滿了老繭。
而這雙手,卻是保養極好,說是十八歲少女的手,也一點不為過。
孫氏有點窘迫的點點頭:「是,晴兒是我閨女……」
「你養了個好閨女,這丫頭,被你調教的好,你很了不起呀!」拓跋嫻道。
一句話,把孫氏怔住了。
所有的緊張和窘迫感,頓時煙消雲散。
孫氏的腰杆也不覺中挺直了起來。
「你寵愛她,才覺著她好,那丫頭遇著夫人您,也是她的福氣!」孫氏道。
言語裡暗含的意思,兩個婦人都明白。
兩個婦人會心一笑,身份地位造成的距離,瞬間縮短了一大截。
見到這邊孫氏打了頭陣,楊華忠和駱鐵匠也敢過來打招呼了。
拓跋嫻微笑著跟楊華忠打過招呼,然後視線落在駱鐵匠的身上。
婦人打量著駱鐵匠,神色複雜。
這邊,楊若晴見狀,給了楊華忠一個眼神暗示。
楊華忠趕緊招呼著閻槐安和那日松去那邊停馬車。
駱風棠是長公主跟大齊王爺所生的兒子這事,長老團並不知道。
在沒有長公主的許可下,這事兒是必須要瞞得嚴嚴實實的。
看到楊華忠領著閻槐安和那日松走開了,這邊拓跋嫻更是對楊若晴的行為暗暗滿意。
她來到駱鐵匠的身前,雙手做了個揖,俯身竟然要行禮。
駱鐵匠大驚,趕緊伸手扶住她。
礙於男女有別,又趕緊把手縮了回來。
「嫻夫人,萬萬不可啊,我一個草民,你給我行禮會折煞我的!」
駱鐵匠忙地擺手道。
拓跋嫻卻是看著駱鐵匠,眼底含著一層淚花。
「駱大哥,這些年,辛苦你了!」她道。
把一個哇哇墜地的嬰兒,拉扯成人。
又當爹又當娘,這份辛苦,拓跋嫻明白。
聽這話,駱鐵匠卻是愣了下,隨即咧著嘴憨厚一笑。
「不辛苦,不辛苦,我樂呵著呢!」他道。
那些年,那麼孤單。
還好有個娃,陪在他身邊。
「我沒本事,讓娃吃了苦頭,我對不住你,對不住娃……」
想到這,駱鐵匠慚愧的垂下頭來。
拓跋嫻趕緊道:「不不不,駱大哥你千萬莫要這樣說。」
「生恩不如養恩,你能把他拉扯這麼大,還養得這麼好,我真的跟感激你,你就是他的再生父母!」
看著駱鐵匠和拓跋嫻兩個人在那說個沒完沒了,楊若晴有點急了。
「嫻夫人,駱大伯,咱先進屋吧,進屋坐下來再慢慢說。」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