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若晴點頭:「沒錯,那種人是該打,大平哥打得好!」
楊華梅道:「我還是在想,大平打過旺福後,旺福還敢不敢再往裡塞擀麵杖了?」
一句話,大家都笑了。
春蓮朝楊華梅這啐了一口:「你個不正經的,這話問的,我哪曉得啊!」
楊華梅捂嘴笑。
楊若晴也問春蓮:「那旺福這段時日又是咋樣個老實法呢?」
春蓮想了下,道:「白天都老老實實跟著大平去下地幹活,回到家了,也不酗酒。」
「家裡偶爾來了客人,大平才准許旺福喝兩盅。喝多了,也不敢耍酒瘋。」
「因為大平是真的打啊,打了第一回,就有第二回,第三回。」
「旺福打不過大平,加上大平還有他娘和媳婦幫忙,旺福在那個家裡往後只能夾著尾巴做人了,不然大平不給他養老送終。」春蓮道。
楊若晴點點頭。
「旺福這是咎由自取,前半輩子強橫慣了,聽說大平哥小時候,旺福可是家裡的霸王。」
「老婆不聽話,打,兒子調皮,打。」
「風水輪流轉,現在輪到自己了,報應!」
眾人又說了一會譴責旺福的話,話題不知幾時落到了寶柱兄弟玉柱的身上。
鮑素雲道:「春蓮啊,你公公走得早,聽說是你婆婆把寶柱和玉柱兄弟倆給拉扯大。」
「你婆婆現在年歲已高,身子骨也不好,都是靠著你們來養著。」
「你家那小叔子玉柱還沒成親,將來他的婚事,你婆婆肯定是操持不了的,估計是你和寶柱要操心的吧?」
聽到鮑素雲著反問,春蓮嘆了口氣。
「還用估計嘛,小叔子的婚事,一年前我和寶柱就在謀劃了,請了媒婆,前前後後提了好幾門親事,沒有一門給準話的!」
「這過了年,玉柱都二十一了,這年紀拖大了,往後說親就更難了,真是讓人愁啊!」春蓮道。
鮑素雲納悶了。
「你家玉柱,長得端正啊,在村裡的年輕後生裡面算俊的。」
「跟著我家晴兒的運輸隊,有事做,賺到了錢,你們家還翻新了院子,添置了田地呢。」
「照理說,這樣的好條件,十里八村的姑娘家都想嫁啊。」
「至於年紀,二十一算啥喲,我和綿綿爹相親那會子,他都二十五奔著二十六去了呢!」鮑素雲道。
春蓮點點頭:「寶柱和玉柱這三年來跟著晴兒跑運輸隊,家裡的日子確實改善了,也攢下了余錢。」
「我們家雖說婆婆在,也沒分家,可是我婆婆好,把管家的大權交給我。」
「我呢,也不能自私,寶柱的那份子錢我留著,家裡的花銷啥,都是從寶柱的錢里出。」
「玉柱掙的錢啊,我是一文都沒要,全幫他攢了起來,留著將來娶媳婦用!」
「問題是,現在這親事咋這麼難說呢?哎!」春蓮再次搖頭,嘆氣。
「咋個難說法?你給咱說說。」楊若晴問。
如果沒記錯的話,玉柱哥應該是喜歡小雨的。
因為他家託了媒人去小雨家登門提親了。
長庚叔和桂花嬸子沒有答應,也沒有明確拒絕,是想要等小雨回來再好好問問閨女的意思。
可是小雨就是躲在南方不回來,任憑楊若晴連續去了三封書信催她,還是不回來。
這就讓人很沒轍。
面對楊若晴方才那問,春蓮欲言又止,有點為難的樣子。
楊若晴笑了笑,道:「春蓮嫂子,我來猜一猜吧。」
「玉柱哥之所以高不成,低不就,說親說不妥,是不是他相中的姑娘,人家沒應。而相中了他的姑娘,他又看不上眼啊?」楊若晴開門見山的問。
春蓮怔了下,隨即點頭。
「我那小叔子,平時看著嘻嘻哈哈的一個人,可是那心裡可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