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麼暖心的畫面,楊若晴情不自禁的笑了。
「在吃著呢?」她出了聲,並抬步進了屋子。
桌邊的父女倆都把目光望向她這邊,駱寶寶的眼睛亮了下。
小手舉著那隻被她蹂躪得變了形的饅頭給楊若晴看。
「這小兔子落你手裡,也夠慘的。」她笑著道,抬手摸了摸駱寶寶的頭,然後對駱風棠道:「換我來喂,你去歇息一會。」
駱風棠道:「我不累,晴兒你趕緊吃早飯吧,餓太久對身子不好。」
楊若晴道:「那你吃了嗎?」
駱風棠道:「我不急。」
楊若晴怔了下,「我剛起床還不覺著餓,你起床那麼久了,還不吃東西,這身子才真是糟蹋呢。」
「來,我來喂,你先吃。」
她執意從駱風棠身上接過了駱寶寶。
駱風棠沒轍,只得坐到一旁,以最快的速度吃了兩隻饅頭,然後又過來換她。
「我吃飽了,現在換你吃了,早飯是酒樓大廚送過來的,那大廚是從別的郡過來的,做了很多外面的特色小吃,你嘗嘗。」他道。
楊若晴微笑著點點頭,坐到了一旁。
面前,放了好幾種早點。
小兔饅頭,奶黃包,金絲蟹黃春卷,炒麵皮,香煎鍋貼。
南瓜粥,松茸野菜粥,爽脆的醃黃瓜和蘿蔔丁。
一看就讓人很有食慾的感覺。
楊若晴拿起了筷子,飽飽的吃了一頓。
「這奶黃寶不錯,等會我去後廚那裡再帶兩籠回去,等回頭咱回家去,給家裡人也嘗嘗鮮兒。」她道。
駱風棠點頭。
上晝,楊若晴去了一趟鄒縣令家。
等到處理完鄒家的事情回到客棧,已經到了下晝。
兩口子一合計,索性明日一早再走吧。
夜裡整頓了一番,隔天一早動身回村。
早上,楊永進和曹八妹帶著繡繡送楊若晴三口到酒樓外面。
「這會子是正月底,等到清明節的時候,我們再回村去掃墓。」楊永進道。
楊若晴道:「好的,也就一個多月的時間,快了。」
曹八妹道:「晴兒,這一個多月里我們就不回去了,家中的老人啥的,只能靠你多操點心了。」
楊若晴欣然一笑:「放心吧,我會照應的,二哥要打理酒樓,繡繡這塊,你可得照顧好了。」
曹八妹點頭,「我會的。」
目送楊若晴一家三口的馬車離開,楊永進也扶著曹八妹回了酒樓。
一個身影,從酒樓斜對面的一個牆角里站了出來。
那是一個做村婦打扮的年輕女人。
女人手裡挎著一隻籃子,籃子裡放著一把白菜,還有兩隻雞蛋,顯然是剛從瓦市那邊買菜回來。
「咦,是我看花眼了嗎?那不是二哥二嫂嗎?他們咋也來了縣城?」
陳金紅心裡犯著嘀咕,仰頭,便看到了那酒樓上面的門匾上寫著的三個大字:天、香、樓!
「天香樓?那不是晴丫頭他們家的酒樓嗎?」
「咋,來縣城開分樓,又讓二哥來管理?」
想到這兒,陳金紅就氣不打一處來。
這心眼兒,太偏了,都偏到十萬八千里去了,哼!
……
夜裡,楊永智收攤回到了他和陳金紅的小屋子裡。
「金紅,跟你說個事兒保准你開心。」
他進屋後,興沖沖朝床這邊過來。
陳金紅躺在床上,懶洋洋的睜開了眼。
「啥好事兒啊?天上掉餡餅啦?」她問。
楊永智搖頭:「天上不會掉餡餅,地上只會有陷阱,我從不信那些。」
「那是啥好事呢?」陳金紅又問。
楊永智道:「今個我運氣好,一口氣賣出去十根糖葫蘆呢,喏,媳婦你看,二十文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