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還把這裡當作你的故土,還把咱當作你的髮小,你就給我好好說話,別動不動就搞這一套,咱都是粗人,看著彆扭啊!」
楊若晴開門見山道,不管沐子川作何感想,半點都沒有拐彎抹角。
這,就是她的性格。
把你當朋友和自己人,才會這樣說,是想在接下來的相處中,彼此都感到隨意和愉悅。
不把你當朋友,就會暫時的虛以為蛇後,然後將你拉入黑名單。
下一回,鳥都不鳥你。
運輸隊的人,酒樓里的得力心腹,家裡這些親近之人,以及蕭雅雪她們那些閨蜜,都清楚楊若晴的這個性格。
而此時,當沐子川聽到楊若晴這番話,怔了下。
下一瞬,他的臉上,沒有半點被怒容。
由衷的喜悅和笑意,卻一點點滲透出來。
「呵呵,在外面,習慣了。這剛回到村里,一時半會還沒改過來。」
他賠著歉疚的笑,對楊若晴解釋道。
「晴兒,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會把這個習慣給矯正過來,你相信我。」
他的聲音,透出了焦急。
他的眼神,讓她看到了真摯。
他的態度,讓她感受到了慎重和在乎。
這倒讓楊若晴有點不好意思起來。
她隨意的擺了擺手,「那啥,慢慢來,盡力就好。」
沐子川唇角動了動,還想再說點什麼,那邊,其他歇息的村里人都發現了這邊的沐子川。
堂堂的探花郎回鄉了,這可是大傢伙兒的驕傲啊。
於是,淳樸熱情的鄉親們全都一窩蜂朝這邊涌了過來,其中,就有老楊頭和楊華忠他們。
見到這樣,楊若晴對沐子川說的:「那啥,我跟棠伢子先去燒香,等下山了,再去你家探望我乾娘。」
「晴兒……」
「就先這樣了啊,我們先過去了。」楊若晴朝沐子川笑了下,然後側身很自然的挽住駱風棠的手臂。
駱風棠也對沐子川這笑著點點頭,跟楊若晴一塊兒走開了。
沐子川想要喊她,鄉親們已涌到了跟前,將他團團圍在中間,爭先恐後的跟他打招呼,寒暄著……
楊若晴跟著駱家爺倆來到了駱家的祖墳那塊,然後乖巧的站在一旁,看著他爺倆在那忙碌著。
不是她這個做媳婦的偷懶不上前,而是在做這些事的時候,一般都是男人們上前,女人們在邊上看著。
等到駱家爺倆把供品擺好,香紙火燭啥的燒起來,炮仗也掛在一旁的樹杈上,噼噼啪啪的燃放起來。
楊若晴方才上前,跪在地上,開始磕頭。
磕頭完畢,她方才上前去蹲在那,看著火盆里的火勢。
而駱鐵匠和駱風棠則拿出帶過來的鐵鍬,扁擔,繩索和土筐子,走到附近,開始挖土挑墳。
看著這爺倆在那一趟接著一趟的忙活著,滿腦門的熱汗,就跟下雨似的。
楊若晴暗暗感嘆著。
這個時代的人,對祖宗真是孝敬,虔誠啊。
那日松,以及拓跋嫻帶過來的那些護衛們,只要隨便吩咐一聲都可以過來幫忙挑。
要是他們來了,那這墳頭只是分分鐘的功夫。
但是,他們就是不吩咐。
駱風棠說了,這種事,必須要自己一鍬接著一鍬的挑,才算是盡到後輩的孝心。
爺倆足足忙活到將近晌午,才總算是將墳頭給挑得起竅,結實。
駱鐵匠在附近折了一根松樹枝,插在駱老二的墳頭。
「二弟啊,你的屋子,哥和棠伢子幫你修整好啦。」
「這往後啊,颳風下雨,都不會漏雨了。」
「二弟啊,現在咱家的日子,過好啦,孩子們懂事,孝順,你就放心吧。」
「咱妹子大娥那邊啊,日子也好過了,外甥女周霞遇到了貴人,現在大娥一家也吃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