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那些菜販子和魚販子啥的好話拍著,孝敬拿著,」
「說到底,都是因為晴兒和棠伢子給的機會。要不是他們開了酒樓,有咱啥事?」
「咱不還是長坪村的幾個泥腿子?」他問。
楊永進道:「四叔說的,也是我的心裡話。」
「咱們老楊家,說白了,就是晴兒和棠伢子撐起來的。」
「就拿我大哥說事吧,別人家像他那樣沒考中舉人的秀才回了家,是會生活得很窮困潦倒的。」
「因為他們之前那麼多年都是一門心思的念書,不事生產。」
「可是,我大哥卻比別的落榜的同窗要活的滋潤,」
「為啥?就因為晴兒開了書院,給了我大哥一個展露身手的平台,不會讓他在這世上無所適從,」
「我大哥如今做著教書先生,走到哪裡都被鄉親們尊重,每個月有著穩定的月利銀子拿,逢年過節還有額外的封賞。」
「他娶李家村的李繡心,那錢壓根就是自個掏腰包,輕輕鬆鬆。」
「說到最後,這一切,都是晴兒和棠伢子給的。」楊永進道。
「所以爺啊,你不該拿永青和永柏的婚事來問晴兒。」
「你可以問我們在座的任何一位,唯獨用不著問晴兒,可懂?」楊永進反過來問老楊頭。
老楊頭把頭用力的點著。
「我們老楊家,是幾輩子的福氣啊,出了這麼一個能幹的孫女。」老漢道。
「對了,老婆子啊,我覺得當年你抽的那簽文,真的搞錯了,」
「那個話,不是說咱梅兒,也不是說蘭兒的,正主是咱晴兒!」老楊頭又道。
這話一出,楊若晴訝異了下,其他人也都很好奇的朝這邊望來。
「爺,你們在說啥呀?我們咋聽不懂呢?」楊永進問。
老楊頭笑著道:「這事兒啊,說來話長,還是讓你奶來說吧!」
「我有啥好說的呀?你說吧!」譚氏道。
老楊頭道:「當年是你去把那算命的先生請回來的,也是你從他那裡求取的簽文呢,一切都是經了你的手,還是你來說。」
「奶,你就說嘛別藏著掖著了,我們都還等著聽呢。」楊若晴忍不住催促道。
譚氏撇撇嘴,終於說開了。
「那是十好幾年前,那會子,你,你小姑,還有蘭丫頭,你們跟繡繡差不多大,」
「三個人裡面,你稍微小一點,就跟寶寶差不多大。」
「有一天,村里來了一個算命瞎子。」
「大傢伙兒都過去找他算命,反正也用不著給錢,誰家有剩飯剩菜和沒吃完的餅啥的,給一塊就打發了。」
「那瞎子,是從外地逃荒逃到咱這邊來的嘛。」
「我那會子,是想要給你大伯和大堂哥算命的,看看他們兩個啥時候能考中個功名。」
「那天給他們兩個算命,結果都不咋滴,這事兒我都不想說。」譚氏接著道。
「後來到了飯點,你娘那時候燒一家人的飯菜,她就敗家,」
「竟然還給那個算命的瞎子裝了一碗飯菜,那個算命瞎子一感激,跟咱說,算命不是他最拿手的,算得很多時候不准。」
「摸骨,才是他的看家本領。」
「吃了咱家的飯菜,肯定要讓他做點事啊。」
「我就把咱家的小孩子們全都喊過來了,讓他一個一個的摸。」
「一般情況下他都摸過後就隨便說幾句,都是些差不多的話,」
「我一聽,就那麼回事,我都會說那些話,」
「後來你和梅兒一塊兒過來了,他一手摸一個,當時就不吱聲了。」
「我問他咋回事?啥情況?」
「他說,他摸到了一副了不得的骨。」
「我問啥個了不得法?」
「他不明說,就說很富貴很富貴,潑天的富貴,他不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