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正寬雖然嘴上說著楊若晴是坑蒙拐騙的小把戲,但還是做了兩手準備。
一邊去請名醫過來為曹三少的健康保駕護航,另一邊派人去暗中留意王家公子。
王家公子在曹正寬的眼中,儼然就是一隻做實驗的小白鼠了。
除此之外,他讓全城戒嚴,拿著楊若晴的畫像挨家挨戶的搜尋她。
「曹正寬這隻老狐狸這下應該是氣瘋了,他家二閨女都要跟齊星雲定婚了,他還把這個事兒搞得動靜這麼大。」
郡里某家客棧的天子號客房內,楊若晴懶洋洋偎在窗邊的軟塌上,手裡拿著一隻好大好大的橘子在剝。
視線偶爾從洞開的窗口望向外面的街道,就在剛才,已經過來了兩撥搜尋的人。
一隊是官府的,還有一隊,是曹家的家丁組成的。
拿著畫像挨間客房的對比,可惜,楊若晴這女扮男裝,喉嚨巧妙一變聲,那些白痴只掃了一眼就走了。
這邊,駱風棠聽到她的話,笑了笑。
「據說,這個曹正寬雖然有兩個兒子,家業都交給了嫡妻生的大兒子去打理,可是最寵愛的卻是妾生的這個三少。」
「今個看這動靜,傳言果真不假,這為了給曹三少出氣,都把二小姐議親的事先放一邊了,也不去管這件事搞這麼大動靜造成的負面後果。」他道。
楊若晴扯了扯嘴角,「爺奶疼頭孫,爹娘護么兒,曹正寬都五十開外快要六十了吧?那個曹三少才剛剛二十齣點頭,可謂是老年得子,又是寵妾生的,能不被他寵到菊花里去啊?」
「寵到菊花里去?啥意思啊?」駱風棠一臉的不解。
剛好,他正準備給楊若晴泡菊花茶,白瓷的淺口小碗裡剛放了幾顆冰糖,正準備抓幾朵風乾的小胎菊呢。
他看了眼手裡抓著的小菊花,再次看向楊若晴:「晴兒,啥叫曹正寬疼曹三少疼到菊花里去了啊?這兩者,我咋想不出有啥相關呢?」
看著他這好學的樣子,楊若晴忍不住笑了。
「菊花就是腚眼啦,我不過是說得文雅了一點,用咱長坪村人的土話來說就是曹正寬把曹三少疼到腚眼裡去了,或者或,曹三少被他爹寵得連腚眼都沒啦……」
這解釋,夠詳細了吧?
駱風棠做出恍然大悟的樣子。
「晴兒,你這……嘿嘿,真的狠文雅。」他也笑了,又想到啥,問:「可是,你還沒說為啥腚眼兒要跟菊花聯繫到一塊兒呢?這又是有啥典故不?」
楊若晴目光轉了轉,心道這典故可多了,不過都是來自現代的二十一世紀哦。
那是一個科技和信息化飛速發展的時代,網際網路的普及,帶給人類現今和便捷生活的同時,也衍生出一大堆的網絡用語。
有的網絡用語,實在是很雷人,譬如此刻正在探討的這個菊花和腚眼兒。
「你不覺得沒有擦乾淨的腚眼兒,金燦燦的,跟怒放的菊花有點相似麼?」
她接著解釋道,突然發現自己適合當一個好老師,有耐心,解釋得也很透徹。
這解釋,讓駱風棠漲紅了臉。
「這也真能想啊……」他乾笑了聲,然後端起那隻白瓷的小碗來到楊若晴跟前。
「冰糖泡腚眼兒茶,媳婦,你喝了吧。」他壞笑著把碗伸到她面前。
楊若晴剛好解決了手裡的那隻大蘋果,正想要喝口水呢,聽到他這話,滿臉黑線。
「你你你、你這活學活用的也太可怕了吧?後生可畏,可畏呀!」她做出一副誇張的表情,接過了冰糖菊花茶。
駱風棠笑著在她身旁坐了下來,看著她喝。
這是上好的吭洲胎菊,這個季節用來泡茶是最好的。
價格不菲,他買了半斤,專門留著給晴兒泡菊花茶喝。
楊若晴抿了一口菊花茶,有點不爽的道:「棠伢子你曉得我對曹正寬那隻老狐狸哪裡最不爽嗎?」
駱風棠道:「陰險狡詐,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