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著淡淡的月光,他察覺到她似乎有點愁眉苦臉,於是放下她,扳過她的雙肩,俯身詢問。
「我沒有不開心啦,就是有點小鬱悶。」她道。
「我跟辰兒都已經相處甚歡了,你還有啥鬱悶的?」駱風棠又問。
「跟辰兒沒關係,是我自個的問題。」楊若晴道。
「啥問題?那更得好好說說了。」
駱風棠說到,牽起她的手,走向桌邊,點亮了燭火後又重新將她抱在懷裡。
他低下頭輕吻她的秀髮,貼著她的鬢角沉聲呢喃:「晴兒,我想你了……」
楊若晴心旌一動,目光溫柔似水的看了他一眼,「我也想你,可是,這想念此刻卻沒法宣洩,所以,我才煩呢。」
「沒法宣洩?」
駱風棠環顧四下,然後看到那張塌陷下去的床,也是苦笑。
「瞧我這記性,我原本還準備把這床給修理下,轉身就忘了……」
他道,鬆開楊若晴的手,往床邊走去,看這架勢是打算修床了。
楊若晴拉住他,道:「這夜裡也沒有工具,修理起來乒桌球乓的也不好。」
「不修理好今夜咱沒地兒睡啊。」駱風棠道,蹲在床邊接著研究,確實需要工具。
楊若晴道:「實在不行就打地鋪吧,明日再修,然後我去新宅子那邊催促下,讓工人們加快速度收拾,好早一點搬進去。」
駱風棠站起身,道:「已是深秋了,地上寒涼,我睡地上,你一個人睡床,這床應該還是能支撐你的體重。」
楊若晴搖頭:「不行,要睡地鋪一起睡!」
她可捨不得讓他一個人睡這麼堅硬的地上。
可是,駱風棠卻將她的這句話理解成了別的意思。
「咋,想要跟我睡一個被窩,是不?」他目光灼灼的盯著她,聲音中染上了某些蠢蠢欲動的東西。
楊若晴的臉瞬間就紅了,嗔了他一眼。
「沒個正經的。」她道。
他將她抱到懷裡,用下巴輕輕磨蹭著她的發頂,「跟自個媳婦這兒,我要正經做啥?」
她的軟拳頭輕輕捶了下他的胸膛。
「有了!」他突然道。
「你有了?你有身孕啦?」楊若晴調侃道。
駱風棠激動的道:「咱去酒樓吧!」
「去酒樓?現在?」她問。
「對!」他點頭。
「我怕被發現,不曉得該咋樣解釋……」她道。
「放心吧,我們悄悄的從後窗出去,不會被發現的。」他道。
兩個人悄無聲息的溜出來,跟捉賊似的出了院子。
沒錯,依照他們兩個的身手,確實躲過了辰兒身邊的那幾個暗衛。
但是,卻沒逃過辰兒的耳朵。
辰兒從窗口回來,重新在書桌前坐下,嘴角勾起一絲愉悅的弧度。
有些屬於大人的事情,他不懂。
但是他知道,爹娘這是偷摸著出去玩了,兩個人需要私人空間。
這也說明爹娘恩愛啊,爹娘恩愛,對於兒女來說,是好事。
辰兒接著端起手裡的這本爹送的兵書,接著研究起來……
且說這邊,駱風棠帶著楊若晴在這宵禁後的京城裡躲過了好幾撥巡邏的兵士,然後悄無聲息來到了城中一家客棧的後院裡。
喚醒了掌柜,以比正常價錢高了兩倍的錢開了一間隔音效果極好的客房入住。
兩個恩愛有加的男女,分開快一年沒有在一起親昵,加上又是這種偷偷摸摸的感覺,
所以這註定是天雷勾動地火,乾柴遇到烈火。
狂風暴雨持續了大半夜,客房的床好,結實。
等到終於雲收雨散,兩人相擁著互訴著這一年來的相思。
說著說著,話題就繞到了他被封一品忠勇伯的事兒上,楊若晴想起一事兒,媚眼如絲的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