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若晴也轉身對武掌柜道:「怎麼樣,我就說我既然敢接你這燙手山芋,就自然不懼諸葛慶吧?」
「有我們這位萬先生,萬爺在,什麼大鬼小鬼都不怕,你們就安心的幫我們做事!」
武掌柜連連點頭,「我武易華前世修來的福氣,總算讓我遇上貴人了。」
從鋪子裡回來的路上,楊若晴對萬慶春道:「今日我是故意借你的勢來打壓一下那個諸葛慶的,我原本想著,能用身份壓住,那是最好不過的了。」
「若是諸葛慶識趣,自此就不來鬧事,那這事就過去了,」
「若是他不識趣,還敢再來,我就要用鞭子了。」
她說著,抬手摸了摸腰間的烏金軟鞭。
萬慶春看了眼她腰間的烏金軟鞭,幾年前第一回見面被她抽的那種痛,頓時從記憶深處浮了上來。
「大姐頭,這鞭子厲害,當年我可是在床上趴了小半個月呢。」他道。
「不過大姐頭你放心好了,不就區區一個諸葛慶麼,根本用不著髒了你的鞭子,」
「這小子之所以這麼狂,還不就是仗著他姐姐婆家的勢力,今日我擺出身份,料他也不敢再來!」他非常篤定的道。
看到他這副篤定的樣子,楊若晴也來了一絲興趣。
「哦?那你跟我說說,這個景天大酒樓少東家諸葛慶依仗的靠山是哪方勢力啊?」她問。
萬慶春一臉不屑的道:「我就這麼說吧,諸葛慶所依仗的靠山是他姐夫的爹,而他姐夫的爹呢,是安樂侯蘇文華,蘇文華是侯,我是國公,爵位比我還要低,」
「而且蘇家跟我們萬家一樣,也是吃祖上功勳的老牌世家,族裡這些年也都是出些紈絝子弟,」
「在我看來,安樂侯世子蘇梓強還沒有我有出息呢,欺男霸女,最色了,又好男風,嘖嘖……」
聽完這一切,楊若晴明白了一些。
「怪不得這個諸葛慶這麼囂張,原來他姐姐嫁給了安樂侯世子,是世子妃呀?」她問。
萬慶春搖頭,「什麼世子妃哦,不過是一個寵妾罷了,不過有點走運,世子妃進門好幾年都不孕不育,」
「其他的小妾也都無所出,就諸葛慶的姐姐三年生兩子,所以在侯府里母憑子貴罷了,」
「真正算起來,這個諸葛慶也是厚著臉皮往上貼,不過是一個妾罷了,根本就算不得安樂侯府的正經親戚!」萬慶春道,一臉的鄙夷。
楊若晴點點頭。
這個世界等級森嚴,尤其是在這些高門大閥眼中,嫡庶更是涇渭分明。
嫡妻才是真正的妻子,嫡妻的娘家才是真正的姻親之家。
「瘦死駱駝比馬大,即便安樂侯府子弟沒什麼出息,但這牌子擺在那裡,一般的人家還是不敢惹的,」楊若晴道。
「怪不得武掌柜被諸葛慶欺負得不要不要的,媳婦都被諸葛慶拐跑了,都不敢去衙門裡告半個字!」她又道。
萬慶春道:「在京城,最不缺的就是貴人了,一塊招牌掉下來要砸好幾個當官的,所以京城的衙門啊,其實是最清閒的衙門。」
「不像底下那些州郡的衙門,縣令,知府,那真的是封疆大吏,偏遠地區山高皇帝遠,真的能一手遮天的。」
「而在京城,你著差役去拘捕人,到時候拘捕回來,不是這家的公子就是那家的少爺,」
「不然就是這個侯爺,那個世子家的小舅子……」
「京官不好做,除非你是朝堂上的重臣,又或者翰林院那些清貴之地,不然就是那些專門咬人的御史,否則,寧可外放去地方上做個父母官,也別留在京城受罪!」
看著萬慶春說的這副搖頭晃腦的樣子,楊若晴忍不住重新打量了他一眼。
從前只覺得他是個紈絝,腦子裡沒裝多少東西,但是卻有一股熱血和仗義。
當初駱風棠被兵部的人陷害,被拘謹在兵部的白虎堂。
她冒死去闖白虎堂營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