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三妻四妾,天經地義,因為男人是要傳宗接代的。」
「要是女人不能為男人開枝散葉,又攔著男人不准男人納妾生子,那這個女人就是個妒婦,」
「善妒的女人,在大戶人家,是犯了七出之罪,在大戶人家是要淪為下堂婦被休的。」
「咱楊家雖不是啥大戶人家,可我家振邦在外面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振邦的堂侄子大安是狀元郎,堂女婿棠伢子是大將軍,堂侄女晴丫頭是跟皇家有關係的商人。」
「林氏,你要是識趣,從此不鬧了,回去過安分日子,我們還能彼此留著三分臉面。」
「你要是非鬧不可,讓我兒子下不來台,無非就是一紙休書的事,到時候你可別讓你娘家親家來丟了老臉!」
老太太一番話,就跟一連串的巴掌似的,重重的,狠狠的打在林氏的臉上,打得火辣辣的。
「你的意思是,這回的事兒,我要忍心吞聲咯?」林氏問老太太。
老太太冷冷打量著林氏:「你已鬧得十里八村都曉得了,這叫哪門子的忍氣吞聲?」
林氏啞口無言。
接著,她描了的眉毛往上一挑,冷笑道:「咋?合著您老這意思,要是我不忍氣吞聲,還要讓楊振邦把我給休了?」
「你們楊家可掂量清楚了?那什麼狀元侄子,將軍侄女婿啥的,跟你們家可是一點情分都沒有。」
「從前人家貧困潦倒的時候,咱可是袖手旁觀的,平時不燒香,還想臨時抱佛腳?」
「沒了我林家的支持,楊振邦的生意絕對垮掉,到時候一副好棺木都沒法給你老人家買,你信不?」
「你是在詛咒我娘死嗎?」
一道粗獷的男人的聲音咋響。
屋裡的幾人循聲一看,只見楊振邦風風火火進了屋子。
他看都不看林氏,徑直來到床前跪倒在小楊老太太的面前,「娘,是兒子不孝,連累你被這個毒婦罵,是兒子的錯!」
老太太慈眉善目的看著楊振邦,「你能這麼說,娘心裡很舒坦。」
「娘上了年紀,癱瘓了大半輩子,娘啥都怕,就是不怕死,死對娘來說還是一種解脫呢!」她道。
楊振邦連連搖頭,「不,我娘一定要長命百歲,兒子還沒好好孝敬您呢!」
老太太微笑著,還沒來得及開口,林氏從後面沖了過來,雙手握拳跟雨點兒似的敲打在楊振邦的後背。
「你這個天殺的王八蛋,你還敢露面?你還有臉回來?」
「你放著家裡的白面饅頭不吃,非得出去偷吃別人家的臭窩窩頭,你還回來做啥?你為啥不去死?你去死你去死!」
林氏一邊罵一邊打,那拳頭砸在皮肉里發出砰砰砰的悶響。
楊振邦惱了,猛地一個轉身,一把就掐住了林氏的脖子將她倒推著按在身後的牆壁上。
照著林氏那張被掐得通紅的臉反手就是兩巴掌,打得林氏好像提早到了夜裡,因為眼前全都是小星星。
「好哇,你做了錯事,還敢動手打我?」
林氏捂著臉,憤怒的朝楊振邦咆哮。
「進你們楊家門二十多年了,你的手從沒上過我的頭,今個,竟然為了鳳枝那個浪貨,你竟然打我?」
林氏不敢置信這一切。
邊上的楊多才和小林氏也都嚇傻了。
兩個人想過來勸,可是看到楊振邦那副要吃了林氏的樣子,小林氏趕緊拽著楊多才的袖子,不准他上前去觸那個霉頭。
那邊,老太太也識趣的不作聲,靠在涼床看著兒子教訓兒媳婦。
楊振邦指著自己的鼻子,對林氏那冷笑。
「你也有臉說我二十多年手沒上你的頭?我為了你,連個暖床丫頭都沒有,去外面談生意,上青樓喝花酒是規矩。」
「我從來都是給別人叫姑娘陪酒,我自個壓根就不敢,還不是怕你曉得了不樂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