黨少波看了一眼謝志坤,心中很是納悶,他和謝志坤認識已經好多年了,當初還是毛頭小子的時候就跟著王博淵認識的謝志坤,對謝志坤還算是比較了解的。
謝志坤為人和善,沒什麼架子,而且非常樂意指點他們這些年輕的小輩,對於一些疑難雜症謝志坤總是願意不厭其煩的解釋,可是今天謝志坤竟然閉口不談。
關於王鵬沖的這個病症,黨少波昨晚可以說是想了整整一晚,查閱了不少資料,心中才有了些許想法,這個想法他不敢保證一定見效,卻也有三四分的把握,原本今天他還打算用這個病症考教一下林源,沒曾想謝志坤根本不給他機會。
謝志坤不說話,其他人自然也不敢再說,黨少波只能鬱悶的吃飯。
吃過飯稍微休息了一會兒就是下午的義診,黨少波也只能壓住心中的想法,等到晚上再詢問謝老。
體育場一間不算寬大的房間內,謝志坤王成先和關澤林三人坐在裡面,這兒正是他們三人義診的地方,因為他們三人身份特殊,一般人也會好前來打擾,此時距離一陣開始還有十幾分鐘時間,患者還沒有前來。
三人在就診桌後面坐定之後,關澤林就不解的向謝志坤問道:「謝老,剛才您為什麼不讓我說說那個病症?」
「小關你先說說你的看法。」謝志坤笑著道。
「這個病雖然奇怪,不過卻不難判斷出病因,腎主骨,齒為骨之餘,牙齒瘋長,極有可能是腎控水不足導致,這就好比一顆樹苗,本來生長在環境合適的地方,生長速度也是種,可是突然間有人天天澆水,樹苗自然掌速加快。」關澤林道。
關澤林不愧是國手級別的中醫人,雖然並沒有親眼見過王鵬沖,只是聽黨少波簡單的講述了一下病症,竟然就推斷出了病因。
「呵呵,關老說的不錯,牙齒生長不止這種情況雖然罕見,不過卻也不算超出常理,這個病症的病因確實極有可能在腎上。」王成先也笑道。
「既然病因在腎,那麼該如何醫治?」謝志坤問道。
「既然是腎水失控,自然是以土治之,土能控水,只要控制住腎水,牙齒生長的症狀自然消除。」關澤林道。
謝國強呵呵一笑,臉上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道:「這個病症其實早有人看過了,而且已經有了治療方案,王老和小關你們不妨猜一猜對方用了什麼方子?」
「有人已經看過了?」王成先一愣,然後看了看謝國強的表情,笑道:「不會又是小林吧?」
謝志坤笑著點了點頭道:「這位患者是燕京王家的小子,這個小子囂張跋扈,整天惹是生非,原本這次來江中就是為了看病,卻不曾想和小林鬧了誤會......」
說著話,謝志坤簡單的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道:「這個病症小林給我說過,而且他也已經有了治療方案,只不過王家小子睚眥必報,他這才沒有貿然治療。」
聽著謝志坤解釋過,關澤林這才明白剛才謝志坤為什麼不讓他開口解釋,原來其中還有這個原因,當時吃飯的地方人多眼雜,他們要是說破,難保不會有人為了交好王鵬沖從而出手治療,到時候林源可就慘了。
按說醫者治病救人不能抱有什麼另外的想法,人常說醫者不分親疏,對待患者要一視同仁,可是事實上呢,身為醫者也不能一味的愚昧。
縱觀歷代名醫,很多名醫其實都有過一些傳奇事件,有的醫者面對一些為富不仁的富豪富商,往往也會接著治病連哄帶騙,讓對方接濟窮人,改惡從善。
同時也有一些醫者為了大義,不惜用醫術殺人,三國時期,漢獻帝的御醫吉平就曾經毒殺曹操,不過最終失敗被殺。
除了伸張正義,醫者在治病救人的時候也首先要保證自己的安全,要是因為治病而導致自己身陷險境,那麼就很不明智了。
要知道,無論多麼厲害的醫生也不敢保證包治百病,可是在古代,總有一些達官貴族仗著權勢肆意妄為,有時候一旦生病遍請名醫,治得好奉上上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