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內,秦雲秀和沈肆琛急得到處找人。
「青兒,找到了嗎?」
青兒眼裡包著一包淚水,搖了搖頭。
「沒找到。」
「小姐是不是被夫人和大小姐藏起來了?」青兒一臉焦急,「李大哥,老爺怎麼說,同意撥人幫我們找小姐嗎?」
李生搖了搖頭。
「這可是老爺的親生女兒,小姐不見了,他竟然一點兒也不著急?」
秦雲秀抹了抹眼淚,「我的兒,你到底在哪裡?」
「不是,」李生有些磕磕巴巴的,面露難色,「老爺也沒找到。」
「夫人也沒找到。」
「大小姐也不在。」
眾人你一嘴我一嘴,沈肆琛的臉色從不知所措變成了震驚。
他緊握著垂在身側的手,「娘,我們去見太子殿下!」
而眾人正尋她千百度的沈清漪,轉眼出現在了眾人的眼中。
「娘的兒!」秦雲秀眼淚落下,「你去哪了呀。」
她?
她去幹壞事了。
揚起小臉,微微一笑,沈清漪上前拉住秦雲秀的手,「娘,別擔心我。父親和母親說,想要去徐大人府上小住,女兒護送他們去了。」
「啊?」秦雲秀抹了抹眼淚,「那那那,大小姐明日從何處出嫁?」
「這就不是娘你操心的了。」
秦雲秀又將目光投向一旁站著的風清。
「路上偶遇太子殿下,殿下說,讓風清大人來保護我們的安危。」
沈清漪解釋。
隨後又招來李生,「李生,明日父親和母親不參加我入府禮,勞煩你跟管家說一聲,將主座上的人從老爺夫人改成我娘。多謝。」
嫁妝
沈清漪眼珠子提溜轉了轉。
倒是不用她多費心。
翌日一大早。
沈清漪便被從宮裡來的嬤嬤和各種丫鬟僕從從床上拖了起來。
秦雲秀一改往日素麵朝天的模樣,轉而也塗了些淡紅色的口脂。
而沈肆琛則穿上了一身鑲繡了金線的淡紫色錦袍。
這身衣服,是他去年過大年時,沈震給府上的每一個人從祥雲樓定做的衣服。
他一直壓在箱底,也沒捨得穿。
太子側妃與太子妃的區別不大,前期禮儀區別也相差不大。
但到了入府這一天,唯三的區別便是:
太子殿下並不會來親自接人,而是一頂喜轎將人接入府中。
入太子府時,也不從正門進,而是從僅次於正門的兩個側門進去,太子則在府內等著。
第二日不用向宮內的帝王皇后請安,也只需要向太子妃問安,再接見太子後院的各位分較低的娘娘們。
沐浴、更衣、淨面、絞面、上妝、盤發
沈清漪眼睛都睜不開。
只聽得耳邊一聲聲讚嘆,她才施施然睜開眼來。
只見鏡子裡的人兒漂亮精緻得就跟秦雲秀做的布偶一般。
一雙含情杏眼顧盼流連間,便流光溢彩,世間萬物難敵其色。
秦雲秀拿過一旁的梳子,愛憐地看了看沈清漪,便從頭梳到尾,那溫柔的嗓音像泛著光澤的月亮一般傾斜而下。
「一梳梳到尾;」
「二梳我的姑娘白髮齊眉;」
「三梳姑娘兒孫滿堂;」
「四梳老爺行好運,出路相逢遇貴人;」
「五梳五子登科來接契,五條銀筍百樣齊;」
「九梳九子連環樣樣有;」
「十梳夫妻兩老就到白頭。」
從頭到尾,秦雲秀連梳十下。
梳完,她嘆了口氣,「我的兒,為娘這一生,給人做妾,吃盡了苦頭。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