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道士想要相阻,卻已不及,眼睜睜看著他們出了廟,牽出馬,躍上馬鞍,縱蹄而去。
「師兄,你好一些了麼?」天青道士轉身問,打量地下的三具屍首,搖頭嘆息:「蕭觀瀾……,沒想到咱們山東境內竟有如此人物呢!」
「你怎知他是咱們山東的人?」天柏道士問。
天青道士沉默片刻,苦笑道:「師兄,那兩個女子貌美如仙,會是哪個門派的?」
天柏道士坐下來,雙手伸在篝火前,他不敢妄運內力護體,剛才大門一開,屋內寒氣襲人。
他抬頭:「難道,是……煙霞派的?!」
天青道士點頭道:「應是她們兩個!……我曾聽天松師兄說起過,煙霞派四大弟子中,兩男兩女,兩個女子一個冷若冰霜,另一個溫婉秀美,俱是人間絕色,世間罕見。」
天柏道士臉色陰沉下來:「若是她們,怎會救我?」
天青道士笑了笑:「我見那女子溫柔秀美,想必是心姓善良,見不得別人受苦的。」
天柏道士只是陰著臉,沉沉的想,片刻之後,點點頭:「她們故意不說姓名,卻是不想咱們知曉來歷,唉……,可惜,她們竟是煙霞派的弟子!」
「師兄,煙霞派也沒什麼,不就是比武時過了火嘛。」天青道士搖頭道。
天柏道士搖頭,嘆了口氣,放下手:「此事絕非你想的這般簡單,咱們泰山派在山東境內素來是說一不二,無人敢挑戰,……這一次,煙霞派卻如此大膽,傷了咱們的人,若不能討回顏面,泰山派威嚴何存,又豈能鎮得住宵小之輩?!」
天青道士搖頭,不以為然:「就因為這些,便要滅了煙霞派麼?!」
「倒不至於如此嚴重,」天柏道士笑了笑:「……但也要給他們點兒厲害瞧瞧,免得讓世人以為咱們泰山派好欺負!」
天道道士道:「他們可救了咱們!」
天柏道士長長嘆息一聲,苦笑道:「是啊……,咱們回去向掌門師兄稟明,且由掌門決斷。」
蕭月生五人縱馬奔回了登州城。
宋靜思與宋靜雲分別坐在杜文秀與孫玉如身前,兩人一騎,四女身子單薄輕盈,兩人加一起,也抵不上蕭月生一人重。
縱馬進了登州城,要了一間客棧,宋靜思與宋靜雲二人先痛快的洗了個熱水澡,然後買了一些衣裳。
五人坐在房中,宋靜思與宋靜雲洗漱完畢,換了衣衫出來。這番一打扮,兩女出落得越發的絕麗秀美,嫵媚動人,絲毫不遜於杜文秀與孫玉如二人。
孫玉如嘖嘖讚嘆:「先生,令徒可真是天仙化人吶!」
蕭月生撫鬍子笑著點頭:「嗯,她們生得一幅好皮囊。」
孫玉如白了他一眼,道:「若是再長兩歲,武林中男兒定被迷得團團轉,還有學什麼武功呀?!」
杜文秀斜了她一眼:「師妹!」
孫玉如吐吐香舌,嘻嘻一笑,不再亂說,轉頭問蕭月生:「先生,咱們為何偏偏往西走?!」
蕭月生端起茶盞,輕抿一口,笑道:「惑人耳目,尤其是東海幫。」
不等她問,便道:「東海幫做賊心虛,必然關注煙霞派的一舉一動,定是已經探到咱們。」
兩女點頭,她們在登州城教訓了歸餘幫,想必已經傳揚開去。
蕭月生溫聲道:「咱們是去刺殺,若是大明旗鼓,他們有了防備,下手便難。」
「所以咱們往西去,……聲東擊西?」孫玉如一拍手,恍然叫道。
蕭月生點頭,送出一記「你還算沒笨到家」的眼神,招來她一記白眼。
「登州城也乃是非之地,咱們不能多留,馬上走罷。」蕭月生一揮手,站了起來。
幾人於是退了房,在城裡買了兩匹駿馬,一路出了登州城。
宋靜思與宋靜雲兩人不會騎馬,出了登州城,杜文秀與孫玉如便教兩女騎馬。
她們都很聰明,很快學會,似模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