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思量著,古姨娘又轉了話題,問她道:「聽說昨兒王爺為端午節禮的事,在太妃那邊發了脾氣,妹妹,王爺這是為你撐腰呢,也不知咱們太妃會不會找補」
不等說完,忽然就聽外面顧長亭的聲音響起:「都在這兒等著,別動啊,我叫你們再進去。
辛念和古姨娘忙收了絲線,一起起身迎出去,辛念便道:「什麼東西?這大太陽下讓人等著,別再曬壞了。」
顧長亭笑道:「昨兒宮裡賞得端午節禮我看了,念念,你著實受了委屈,難得你也不爭不搶不抱怨。如此,我倒不能薄待了你,免得那些勢利眼的奴才又說閒話。」
說完扭頭道:「罷了,姨娘體恤你們,都進來吧。」
於是幾個婆子媳婦魚貫走進來。辛念還沒怎麼著,古姨娘就先倒吸了一口涼氣,喃喃道:「我的天,這是這是王爺賞辛妹妹的?」
「是。」顧長亭一笑:「不過自家東西,有什麼賞不賞的?我知道你昨兒的節禮是和念念一樣,既如此,那套珍珠首飾就給你吧。」
古姨娘早就看見那一整套珍珠首飾了。鳳釵和瓔珞上的六顆珍珠足有胖子的拇指肚般大,單這幾顆珍珠,怕不是要上千銀子呢。不成想今兒在辛念這裡,竟還能得這樣天大便宜。
因正滿懷歡喜的要謝顧長亭,就聽辛念笑道:「我喜歡珍珠,古姐姐喜歡珊瑚,倒不如把那套紅珊瑚的給了她,把珍珠給我留下來。」
珊瑚本就比珍珠更為貴重,更何況端王府庫房裡這套紅珊瑚首飾,當得起流光溢彩四字。當下古姨娘只幸福得險些昏過去,忽聽顧長亭道:「春華你把珊瑚首飾帶回去,晨哥兒我也讓人送了一匹好馬,兩套弓箭過去,你回去安排下,就養在你那後院,每天讓晨哥兒過過癮。」
「是。妾身謝過王爺。」
古姨娘喜不自禁,也不和辛念客氣,讓丫頭拿了那套紅珊瑚首飾,便告辭離去。
這裡辛念淡淡看去,好傢夥,桌上足足擺了十幾樣貴重東西,她便笑道:「何苦來?我又不是看重這些的人,你給我這麼多好東西,太妃和奶奶知道,又要不高興了,何況傳出去也不好聽,叫人以為您是故意違逆皇后娘娘似的。」
「她們何曾在意過我的臉面?既然不在意,我還需要揣摩她們的心思?」
顧長亭冷哼一聲,來到椅子裡坐下,冷笑道:「再一再二,不能再三再四。我再忍下去,皇后姨娘大概還以為我是好性兒的。殊不知連皇上都常罵我恃寵而驕,我今兒不還以顏色,難道我這驕縱的名兒就白擔了嗎?」
辛念哭笑不得:「被皇上罵恃寵而驕,你還挺引以為傲的。」
顧長亭傲然一笑:「那是。別人想恃寵而驕,也得他有這個本事。」
「喲!這麼說端王爺是有本事的了?」辛念見杏花荔枝捧了茶果過來,便給她們使個眼色,於是兩人會意退下,她這裡方對顧長亭道:「王爺倒是和我說說,三妹妹的事如何了?讓我也見識見識你的本事。」
顧長亭正喝茶,聞言不由嗆了一下。辛念見他面色有些古怪,緊張道:「怎麼?莫非那江雁回竟不同意?那他可真是有眼無珠了。」
「不是,這事兒我得找機會暗示,總不能和他明說,倒顯得我們上趕著,把三妹妹當什麼了?我這兩日正尋思著,那是個正經人,實在不好開口,倒不如從他至交好友趙楚身上尋一尋突破口。」
辛念「噗」的一聲笑:「就是那個偷吃青杏,從樹上摔下來的嶺南舉子?你說也是,二門外那麼大的地方,竟然一棵杏樹沒有,明明二門內到處都是。叫我說趕緊移栽一些過去,之後再有備考舉子過來,想吃杏子便不用偷進二門內了,萬一被人發現,又是不大不小一場風波。」
顧長亭笑道:「今年是恩科,才會在讓他們提前住進來。從前都是在考前入住,杏子早沒影了,二門外的蘋果和梨樹,才是正經為舉子們準備的。」
他說完便看著辛念,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