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帥徹底點名身份,可白如雪的態度,卻依舊那麼的平靜如水。
這一幕,看的秦家主僕二人,都不禁一呆,感覺到了震驚。
「葉雪姑娘,難道你知道老爺身份,就一點都不奇怪?」
魁梧馬夫,好奇問道。
「為何要奇怪?」
葉雪,反問。
「我家老爺在北國,那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啊!」
魁梧馬夫,說道。
「佛說眾生皆平等,孔聖也曾言有教無類,認為人人都有讀書的權利。」
白如雪微微一笑,吐氣如蘭:「難道在馬大哥的眼中,王侯將相高人一等,而老百姓卻豬狗不如?」
「這……」一聽這話,魁梧馬夫張了張嘴,居然找不出反駁的話來。
「好一個伶牙俐齒的小姑娘,不過老夫喜歡。」
輕撫白須,秦帥一聲大笑,笑容中滿是欣賞:「雪兒,你能面對強權而不屈服,而且如此的一心為民,老夫很是欣慰。」
「老夫嚴重了,這不過是夫子的教誨罷了。」
白如雪微微屈身,行禮說道。
「不知道葉雪姑娘,你的老師是哪一位?」
魁梧馬夫,有些好奇。
秦家主僕二人對南國,對海波縣的了解,都非常的片面,知道的並不多。
但從白如雪的言談舉止來看,二人卻都能看出來,白如雪肯定有一個好老師。
只不過這是白如雪的隱私,如果她不主動開口,二人倒也不好發問。
「我老師叫桑缺,本是儒城城北學院的院長。」
「後來馬家不仁義,一把手燒了城北學院。」
「老師便遷徙到海波縣,在公孫大人的幫助下,重新建立了城北學院,也就是所謂的——海波學院。」
白如雪微微一嘆,說道:「海波學院有教無類,桑夫子認為,人人都有受教育的權利,而無需分男女。」
靜!全場死一般的沉靜!雖說對海波學院,秦家主僕也有了解,卻沒想到是這樣。
「老爺,所謂窺一斑而知全豹,就說那『雞兔同籠』,如此高深莫測的術法,連您都尚且不能快速推衍,可桑夫子卻無常對寒門子弟開放。」
許久,魁梧馬夫這才說道:「現如今,就連男女皆可被教育,桑夫子都能以身作則,此人不簡單!」
「桑夫子的確厲害,他能教育出雪兒,真乃人傑也。」
秦帥點點頭,目帶好奇:「但老夫沒想通的是,難道以桑夫子之能,還無法留下雪兒?」
是啊!白如雪如此天賦,又如此性格好,還那麼漂亮,桑夫子難道眼睛瞎了?
秦家主僕二人,表示無法理解。
「老爺說笑了,桑夫子每次教課,都是站在書院門外,公開對全天下的百姓授課。」
白如雪微微一笑,揭曉了答案:「每次桑夫子講課之時,書院三萬弟子,海波縣幾十萬老百姓,都會去聽課。」
「請問老爺,這麼多人聽課,我站在人群之中,桑夫子能知道我是誰嗎?」
嘶!這話一出,秦家主僕二人,忍不住倒吸冷氣。
「如此上課,老夫可謂是聞所未聞,這桑夫子真厲害,的確值得佩服。」
秦帥微微一嘆,說道:「我北國大儒雖多,老百姓人人也會認字,但其實距離桑夫子上公開課,還是有很大的距離。」
北國人人會讀書寫字,但對於寒門老百姓而言,他們只認識最簡單的字而已。
就比如宋家村,那種遠離王城的地方,認識的人也不是太多。
而且就算北國的大儒,都樂意授課,但他們講述的內容,那也是有所保留的。
畢竟在整個儒界之中,都有「族學」、「家學」的概念。
一個大儒的核心學問,只會傳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