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躺在木地板上曬著太陽,我問厲澤。
「男孩。」他說。
「呸,你重男輕女。」我鄙視他。
「我只是覺得,在這個世界上,女孩總是比男孩辛苦。我希望我的孩子,不要那麼辛苦。」
「無論是男孩,還是女孩,我都會無條件愛ta。」
聽著厲澤的話,我的眼睛濕潤了。
他一定會是一位很好的父親。
我告訴厲澤自己中了彩票的事情。
厲澤並未多問什麼,只說:「你的錢,在我這裡永遠不要動用。以前你是怎麼去用錢的,以後也是一樣,你最好去做好公證。這件事,不要再告訴任何人。」
我點頭。
沒過多久,我的大學同學告訴我,厲子琛離婚了,代價是那套800萬的房子給了林菲。林菲到底拿走了多少錢外人都不知曉,不過從厲子琛他媽氣得中風來看,不會少於千萬。
孩子是個男孩,判給了林菲,因為還在哺乳期。
我在心中有一個沒有告訴任何人的疑惑,我和厲子琛在一起八年無法懷孕,或許並不是我的問題,細細回想後,其實一切有跡可循,多半是厲子琛的身體問題。
那林菲的孩子到底是不是厲子琛的,只有林菲知道了。
他們的事,如封存的舊物,總有一天會完全消失。
到了仲夏,我住進了產科,等待新生命的降臨。
厲澤整日整日呆在醫院陪我,他家裡的人大概都知道了我的存在,哥哥姐姐都讓秘書送了些營養品來,厲家的父母倒是從未露面。
大概率就像偶像劇里寫的那樣,門不當戶不對的離異女,怎麼配得上豪門繼承人呢?
我不知道的是,厲家父母沒有出手干涉,已是最大忍讓,是厲澤放棄一半繼承權的結果。
聽說,一半的繼承權可能有10億以上。
我並不在意厲家的態度,也不在乎厲澤到底有多少財產,我只要我的女兒平平安安就好。
是的,我喜歡女兒,我想要一個貼心小棉襖。
臨產前的兩小時,厲澤向我求婚了。
儀式樸素簡單,沒有旁人在場。
他舉著家族傳下來的祖母綠寶石戒指,單膝跪地。
「你願意嫁給我嗎?」
我很感動,但也很猶豫,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滾落。
我帶著哭腔,戲謔,「你真的喜歡少婦?」
這是我們第一次在一起時,他挽留我的理由。
他沒有回答我,只說:「我對你是一見鍾情。」
我想起第一次見厲澤時的場景。
因為多年沒有參加過公司面試,我很緊張,於是跑到樓梯間的走廊里,脫了高跟鞋,光腳打了一套八段錦,這還是我死去的前公公教我的。
聽見樓下有說話聲傳來,我慌裡慌張提著高跟鞋往樓上跑,才走兩步,就看見有個男人似笑非笑的站在台階上的陽光里,一雙眼睛閃閃發亮,真是英俊啊。
我們對視了兩秒,他才側開身體,示意我可以先走。
我說了聲「謝謝」,提著鞋,與他擦肩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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