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正,不必為這些無關緊要的玉人來送死。」王城主苦口婆心道。
「都到了這個地步了再說這些有什麼意義呢?」藍正仍是那般輕描淡寫。
「哼,一名三品對戰兩名三品,縱使你劍法再妙,今日也要殞命於此。」玄服男子哼道。
言罷,二人也不在等待,分持刀槍,合攻而上。
挑開王城主刺來的槍後,一劍刺向玄服男子。
「叮」
清脆的的響聲過後,二人快速分開,王城主也回到玄衣男子身旁。
一抹淡紅的印記出現在玄衣男子的臉上,用手抹去,一條紅線出現在手上。
王城主見刺此狀況內心一沉。
「你果然走出自己的道了。」
王城主沉聲道。
隨意一擊就能傷到三品武者,對於風道的領悟,已然步入深處。
「各退一步,本不該到今日之地步。」藍正開口道。
王城主聞言,神色異動,繼而又眉頭緊皺,深吸一口氣,沉重道:「退不了了。」
今日出城剿匪,本就是為了將最近的負面影響降到最低,況且京官們都已經得悉私習武法的大案。
若是普通京官也就罷了,尚且還有迴轉之地。
但是,這次的京官里有皇室旅人,是萬不可能通融的,禁止私習武法就是旅人入住南洲的立身之本。
藍正看著對方略帶無奈的神情,並未多言,持劍相迎,三人又是混斗在一起。
再分開時,二人身上已多處帶傷,玄衣男子尤為嚴重。
並未給予二人喘息的機會,藍正隨即又是一劍。
「啊!」玄衣男子憤怒的大喝一聲,不顧刺來的利劍,大刀向藍正劈去。
王城主也不甘示弱,長槍刺出,直取眉心。
又是一股逆風!
長槍偏移,刺入肩中,利劍迅疾,沒入心中。
玄衣男子的大刀尚未劈下,已然失去了生機。
見狀,王城主立馬將長槍抽出,快撤幾步。
進而與墨衣男子相視一眼,榮虎大力一拳,並不躲閃,只是一拳回應。
「砰」「砰」,兩聲悶響,二人皆是退後,墨衣男子不在停留,轉身往山下逃去。
王城主當機立斷,捨棄眾人,遠遁而走。
「那黑衣男屬實有幾分力氣在身。」藍正撕下衣袍上的一條青布,綁縛在肩傷處,一旁的榮虎翁聲道。
「現在怎麼辦?」
藍正並未回答,山林間忽然狂風大作,迷的人難以睜開雙眼。
伴隨著狂風的還有一道高昂的聲音。
「此戰官軍已敗,吳剛城城主與吳家武者敗逃,李家武者已伏誅當場,立刻停止爭鬥,可免於一死。」
官兵眾人聞言無不震驚。
慢慢的,第一個人將手中的武器的武器扔在地上,兵敗如山倒,大部分人都已然妥協,少部分人雖然仍然猶豫,也並未有進一步行動。
藍正的聲音接著傳來。
「城中官員士族,魚肉鄉里,壓榨百姓,日來受壓已久,在場眾人儘管身為武人,前身何不也是平民眾生。」
「為何習武?大多數人都只是為了更好的生活,但重要的是,不受欺壓,習武自強才是初衷。」
「現在我要你們撿起你們的初心,今日攻入城去,建一個人人平等,公正自由之城。」
「人人有飯同吃,有田同耕,武人守家衛土,行義一方。」
在場眾人動容,玉人們眼神含淚,人人生來平等,旅人瞧不起南人,南人歧視其他族人,這本就是不公平的。
來自城中的武人們無不羞愧,從踏出武館的那一刻起就成了各家族的爪牙,沒有選擇,武人也沒有選擇。
相比於普通人,武人的價值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