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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叔蹙眉,一邊給他拍背,一邊忍不住吃驚,「難道遲府最近的事端,也是由她引起的?!」
頓了下,又十分不解,「她為何要自損家族?於她來說,又有何好處?」
白先生笑著搖頭,「是啊!有何好處?」
福叔想了想,有些遲疑地低頭道,「殿下,此女若真是如此心性歹毒。倒是……不好直接拿來用了。不如用些非常手段,逼迫她交出解毒的法子,便直接殺了。便也無人能知……」
白先生垂眸,並未出聲。
許久後,淡淡道,「先查一查她跟三哥之間,到底……」
……
平南侯府。
嚴惜文坐在窗下,臨摹著一張字帖。
寫著寫著,忽然頓住。
筆尖一滴墨落了下來,沾染了新寫好的字。
她低頭看一眼,笑了一聲,將紙攥成了一團。
揉了揉一邊的手腕。
旁邊的丫鬟端著一盞茶走過來,瞧了瞧桌邊的許多張廢掉的紙團。
低聲道,「小姐,若是累了,不妨休息一會子吧?方才,有個書院的小廝,送了一瓶藥膏來……」
嚴惜文一怔,抬頭看她。
那丫鬟看了眼屋外,又靠近幾分,低聲道,「是白先生跟前伺候的人,說先生今日瞧見小姐被郡主推倒,不知可有撞傷。特意去求陳先生得來一瓶極好的藥膏,便緊緊地送來了。」
說著,看向嚴惜文,「可要拿來給小姐麼?」
嚴惜文低笑起來,「拿來我瞧瞧。」
丫鬟立時退了下去,很快,端進一個綠色瓷釉的小藥罐。
日光映射下,脆盈盈的,小巧又端方。
打開瓶蓋,能聞到一股清香的味道。
讓人無端便想起了那人的清風之氣。
「小姐可要用麼?」丫鬟低問。
嚴惜文卻笑著轉過身,拿起桌上的另一瓶藥膏。
丫鬟立時明白,將那綠瓶藥膏隨手放到一旁,接過嚴惜文手裡的,掀開她的袖子,露出皓白手腕上,一道明顯的青紫淤痕。
微微皺眉,「郡主殿下也太張狂了,竟然在書院便這麼喊打喊殺。瞧把小姐傷的。」一邊挑了藥膏,輕輕給她揉搓。
嚴惜文另一手似是無聊地輕輕翻弄桌上擺放的另一本字帖,淡笑道,「為個玩意兒,她竟還真的上了心了。真是……」
丫鬟不解地看了她一眼。
又看她將那綠瓶的藥膏拿起來,似是把弄地轉在手心,眼裡不掩嘲諷地笑道,「她得不到的,我便都要棄之敝履。真沒意思,唉……」
……
楚府。
戶部尚書怒氣沖沖地從楚夢然的院子裡走出來,楚劉氏哭著跟在後頭,「老爺,您一定要替然兒做主呀!那嘉悠郡主(蕭悠的封號)仗著身份高貴,竟然如此欺辱咱們的然兒!這若傳出去,咱們楚府的臉面何存呀!老爺……」
「明日我便去參她大長公主府一本,簡直欺人太甚!」
哭聲和怒吼聲遠去。
楚夢然從床上坐起。
紅梅忙上前。
她笑著朝紅梅看去,「今日你做得很好,攔了那賤人的丫鬟,叫她也受了一頓苦頭!哼!只可惜,那張臉不過就被抓花了一點兒!要是能徹底破相才好呢!我看三皇子還能不能忍下!哼!」
紅梅垂頭,「只可惜沒能護住小姐,叫小姐吃了苦。」
楚夢然卻笑著拉過她的手,「我知曉你攔了手,才叫蕭悠那破落東西沒真正傷到我。」
紅梅還是一臉的自責。
楚夢然卻十分高興地歪在床頭,笑道,「今日白先生出現得可真是巧。呵呵,誰能知曉,蕭悠居然真的對白先生起了那樣的心思!今後,蕭悠只怕已經恨不能親手殺了遲靜姝才能解恨!」
紅梅點頭,「小姐這步棋走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