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近正午,謝家大宅前的街道上一隊隊的人馬疾馳向四面八方而去,引得無數人好奇的探視。
「這是怎麼了?」
「從昨天晚上就沒停呢。」
「出什麼事了?」
正指指點點熱鬧,一隊人馬疾馳而來,其中一個男人神情焦慮。
是謝文俊。
但與往日不同,謝文俊是被前後左右的護衛擁簇著,也可以說是押送著進了家門。
成林在人群里轉過身疾奔而去,進了家門,坐立不安的江鈴立刻迎過來,水英和安哥俾也忙過來。
「得不到任何消息,謝家還在戒嚴。」成林說道。
「那小姐有沒有被抓到?」江鈴問道。
成林搖搖頭。
「不知道,不過,五爺被抓回來了。」他說道。
安哥俾抬腳就要往外走。
「我去找我爹。」他說道。
江鈴一把抓住他。
「不行,小姐說過不許你離開郁山,更不許你去謝家。」她說道,「她總說是為你好,就跟總讓我嫁人嫁人,喜歡獨來獨往,不要人陪伴,我以前不明白,現在明白了,如果不是按她說的,我們一直跟著她,現在一定會被困,而且不僅幫不到她,反而會讓她受制。」
「可是我爹…」安哥俾攥著拳頭說道。
「你爹如果真有事,你去了又能怎麼樣?」成林說道,「不如再等等看看情況,現在一定不能莽撞。」
安哥俾攥著拳頭沒有再往外沖。
謝家宅院裡,謝文俊正神情激動。
「大嫂!大哥,你們在說什麼?我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他說道,「我正跟白家談生意,為了跟他們談好,我半夜去城外下好了魚餌,好容易現在就要贏了他,突然聽到家裡出事了。你問我怎麼回事,我還要問你們怎麼回事?」
他伸手指著面前一片素白的宅院,渾身發抖。
「怎麼,怎麼一天一夜不見。老夫人就,就…」
他說這話噗通就跪下來。
「五叔,你要是真心跪老夫人,就還是別再包庇害了老夫人的人了。」謝柔惠說道,「昨晚只有你帶著人出城了。你帶的誰?」
謝文俊站起來,冷眼看著她。
「我帶了兩個小廝,城門的人可以作證,抓我回來的人也可以作證,你們要是不信,人就在外院,你們叫進來看看問問。」他說道。
「那就不必了,五叔做事肯定周全。」謝柔惠說道。
「比不得二小姐你周全。」謝文俊笑了笑說道,「你這一回來,大伯母也死了。大小姐也跑了,以後,這家裡就是你的天下了,只不過,家裡這個地方很小,外邊很大,想要周全就沒那麼容易了。」
謝柔惠看著他似笑非笑。
「多謝五叔忠告。」她說道。
一個管事疾步進來,手裡捧著一個包袱。
「大夫人。」他說道,「找到了大…….不,找到了二小姐的衣服。」
「人呢?」謝柔惠上前問道。
「人沒有。」管事說道。「蹤跡在河邊斷了。」
「蠢貨,那故意混淆的,她肯定沒在那個方向。」謝柔惠豎眉喝道,又看了眼謝文俊。「她有五叔給的千里良駒,這一晚上一白天,不知道跑出多遠了。」
「這算不算得道多助?連畜生都知道幫忙?」謝文俊笑道。
「謝文俊你罵誰呢!」謝柔惠喝道。
「罵你這個目無尊長的東西!」謝文俊淡淡說道。
「你!」謝柔惠喝道。
「夠了!」
一直面前謝老夫人宅院的謝大夫人轉過身來。
「文俊你下去吧,去聽你媳婦說說,我們這些在你眼是畜生的東西是怎麼做出這些事的。」她木然說道。
「母親,你幹嘛這樣說自己。你又沒有錯。」謝柔惠哽咽說道。
「我難道還在乎他們說